那窃窃的低语声越来越清晰,密密麻麻地往她脑子里钻。
我尽量把答应你们的补上
冷。韩素澜不自觉地抓住了自己的脖子,像是想挣脱那只扼住她的手,艾子言惊慌地看着她的呼渐渐急促,面色也越来越白,他想要去喊医生,又担心得不敢挪开视线。
小澜?小澜!快放开,你要掐死自己了!
弄死了最好。他们后继无人,我们正好上位。
我在呢,一直在这里。艾子言心疼地抱紧了她,到底怎么了?怎么突然这样说?
上饶给的货不是正好出事了吗?我看也不用谈判了,直接把她的位置报给杜嘉麟。给他喂条大鱼,最好是让他吃撑,把人送走,我们就可以放开手脚了。
似乎不太好走。那么现在最明智的选择,就是站在这里不动,尽量不要发出声音。
猛地听见熟悉的名字,韩素澜心中一惊,一颗心全悬在了嗓子眼。
哎呀哎呀,瞧我看见了什么。这不是我尊贵的嫂子大人吗?你怎么会在这儿,还偷听别人说话呢?
先去齐先生那里拿。另外你们再多搭几条线,看看有什么品质价格都合适的货。暂时先不去南岛了,药出问题的消息也封死。让林水去和他们谈损失的赔偿问题,谈不拢懂吗?
虽然这个声音听着有些耳熟,但出于不惹事的考虑,韩素澜还是决定离开。她环顾四周,发现都是碎叶和枯枝,骑的也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。
她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,这才向艾子言描述了她刚想起的记忆。
这么不明事理的法,不像是她上饶的作风。你去查一查,南岛是不是又起政变了,给我们运送成品的事究竟是谁在。
那还是在阿莫城的时候,林夏带她去金泉岛玩的那天。和他在猎场的外围分开之后,她一个人往里走,猎到的动物越来越多,走得也越来越远。
她走得非常小心,一路都没有发出声响。好不容易换了个能看清的视角,见到的人却让她瞳孔紧缩,呼骤停。她捂紧了嘴不敢出声,脑子里面嗡嗡的响,怎么也不明白林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,还有,为什么他要针对杜嘉麟。
韩素澜抽噎着摇摇,抓紧了他的衣袖:我觉得我需要去看看医生,看看他们究竟给我眠了多少次。
倚着树迷茫了好一阵,韩素澜才缓过劲,丝毫没察觉到危险已经临近。
很难,先生。杜家盯得太紧了,那位最近一直在南边活动,我们的人展不开手脚。国内的话,一是工厂太难找,二是肖先生开价太高。研究院那里我们派人去沟通过,本是油盐不进,还差点让他顺着线摸到我们。
是的,先生。那位在查贩毒案,已经在附近守了一个月了。
当她反应过来时,已经来不及了。一只手狠狠地扼住了她的脖子,面前是与林夏有七分相似的脸孔,他的手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脖子,脸上还带着嘲讽的笑意。
工厂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?
快期末了事情好多
分销商之前闹的事查出结果了,是南岛那边这次送的货有问题,十斤纯的里面掺了一斤杂的,才死了好几个老客。
手腕上传来温热的感,让她渐渐清醒。韩素澜猛地从回忆里抽离出来,看着艾子言担忧的表情,忽然委屈地哭出了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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呜子言子言我好害怕,我差一点就要见不到你了
艾子言就是杜家养大的看门狗,拉不过来的,你们还是不要去接了。还是从南边下手吧,你刚才说杜嘉麟一直在那附近活动?
韩素澜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紧了。她犹豫再三,还是决定往前走两步,看看究竟是谁在说话。
药死人?拿货?
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陷入了一种被人控的状态,只机械地杀掉出现在眼前的猎物,却不会弯腰去捡。直到走入了密林深,在某个地方听见了人的窃窃私语,她才猛然回神,疑惑地环顾左右,想知自己究竟何方。
是,先生。那我们之后拿货
可南岛的人都下手没个轻重,万一弄死了
那个人还在继续说话。韩素澜越听越觉得耳熟,却又不敢细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