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九福却以为她是在害怕。他握紧了梅鸢的手,轻声安她。
她转过去看病床上的邱丘。
“哪里疼?”
“宝贝~要呼呼嘛~”
“勾引我家邱丘,害他进医院的狐狸,就是你?”
“哈!真是荒谬!我儿子都重伤昏迷了,你还认为你们没有错?我警告你们,如果今天不歉,拿出认错的诚意,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
这话他是用气音说的,只有梅鸢能听见。
听清了邱惠是在给谁打电话,梅鸢低下,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出笑容。
“心疼。”甄九福用另一只手将她揽进了怀里,眼睛盯着神色错愕的邱丘,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。
他收回视线,看着梅鸢,握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心口摸,声音甜得能溺死人。
甄母的声音不疾不徐,她维持着应有的仪态,绝不会出半点失常。
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,黑漆漆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两个人交握的双手。
见对方如此油盐不进,邱惠冷哼了声,走到一边开始打电话。见她真要死缠到底,甄母不痕迹地皱了下眉,也给甄父打去了电话,把这边的情况告知给他。
反观邱丘的母亲,就激动了许多。
尤其是现在还有甄九福看着。他那么爱显摆,绝不会错过这个机会。
梅鸢笑起来,“那怎么办?”
“别怕,小鸟,我们不会叫你受欺负的。”
邱丘说。
梅鸢轻轻嗯了一声。
梅鸢哪里受的住他这样撒,一颗心都要被他情的双眼看得化了。她的大脑有片刻的空白,在理智还没反应过来前,已经先有了动作。
“邱夫人,究竟是谁的错,监控已经证实了。希望你不要再胡搅蛮缠,诚心悔过,这样我们还能和平解决。否则,甄家也不是好欺负的!”
见她望过来,他伸出了手。他角还带着伤,又躺在病床上,倒是多了一份病态美。
“差不多得了!他上连个外伤都没有,疼什么疼!我还骨折了呢,我说什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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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梅鸢真的凑过去要给他心口,甄九福再也坐不住了。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也顾不得深思两人间奇怪的互动是怎么回事。他拿还算完好的那只手去扯梅鸢的胳膊,拽着她远离了邱丘。
当他再睁开眼,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。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了鼻腔,耳边是母亲愤怒的声音。
“小鸢。”他的声音里甚至带了点鼻音,一副我好委屈的模样,“我好疼啊。”
“针眼疼。”
“监控你也看过了,是你儿子先动的手,我家小九没有任何过错。这是其一。第二,医生说没有查出外伤,不确定是否是因外力引起的昏迷,也就是说,你儿子自就有问题,昏迷是他自己的原因,你别想赖我们上。还有,我们小九的伤比你儿子严重得多,我认为,应该由你们歉。”
“呼呼就不疼了。”
梅鸢松开了甄九福的手,走过去看他。她半蹲在病床前,握住他伸来的手。
梅鸢的没有他长,本跟不上他的步子,被扯得踉跄,一往前栽了过去,眼看着就要跌倒。邱丘心里虽然有气,但还是一直留意着她的,见她要摔了,连忙回过来扶她。
“我家邱丘都被你儿子打进了医院,再不歉赔偿,怎么也说不过去吧?”
她知他不会拿这事威胁她。以前是会的,但现在,摸透了她的脾气,邱丘会转变思路,用它来撒,博得她的关注。
梅鸢悄悄用拇指拨动了戒指上的机关,借着摔倒在邱丘怀里的机会,落到他口的手顺势一按,邱丘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,再之后,就什么也记不清了。
人家家长在旁边,他怎么着也得给点面子,索不搭理甄九福,拉着梅鸢就要走。
这边的争吵很快引了站在另一侧的两位母亲的注意力。邱惠总算想起了这个罪魁祸首,忍不住皱起眉,上下打量着梅鸢。